编写词典是否要强调价值取向?《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日前由商务印书馆推出。
编纂者与时俱进,增收了“给力”、“限行”、“微博”、“团购”、“云计算”等三千多条词语。有关专家介绍了词典修订过程,还对为何拒收“剩男”、“剩女”和“同志”等词做出了解释,理由是:除了通用性、生命力两个重要指标之外,还要考虑价值观和社会效果。不收前者,是对大龄未婚青年的人文关怀,不收后者,是不提倡同性恋。
有论者提出异议,说词典是供人检索和查阅的工具书,坚持的是工具性、完整性和权威性。读者要的是某个词的准确读音和释义,而不是通过词典接受道德教育。拒收一些编纂者自认为带有负面色彩的词条,就使词典丧失了工具性和完整性,从而也就大大削弱了权威性。
瓜田以为,词典的编纂者肯定是在一定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的指导之下从事这项神圣的工作的,对词条的解释,也应体现出人类目前所能达到的文明高度。但这并不意味着要用特定的价值观作为标准去决定词条的取舍。语言也罢,词典也罢,都是全民的交际工具。好人躲不开“坏词”,坏人也会满嘴“好词”。
假恶丑的事物也好,人们羞于谈及的概念也好,都是客观存在,人们在语言中不可能不涉及。因此,回避一些自己不忍提及或者不屑提及的词,除了徒增查阅者的不便、降低辞书的质量外,并无正面的意义。就以“剩男、剩女”和“同志”为例,如果它们能在普通词汇中站住脚,即便这次不收,下次也得收。连英国《每日电讯报》也表示,词典的编纂者不应该进行人为的挑选。每一部词典都是对一个世界的记录,缺失记录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